他是目前唯一在世的紅軍時期的高級將領(lǐng)，也是目前健在的開國上將中，唯一參加過1926年國民革命軍的將軍，唯一參加過北伐戰(zhàn)爭和1927年“八一”南昌起義的將軍，唯一在二萬五千里長征中擔任軍團長職務與方面軍領(lǐng)導職務的將軍。并且，在眾多的開國將軍中，他也是唯一寫過長篇小說并獲得茅盾文學獎的將軍。
他是目前唯一在世的紅軍時期的高級將領(lǐng)，也是目前健在的開國上將中，唯一參加過1926年國民革命軍的將軍，唯一參加過北伐戰(zhàn)爭和1927年“八一”南昌起義的將軍，唯一在二萬五千里長征中擔任軍團長職務與方面軍領(lǐng)導職務的將軍。并且，在眾多的開國將軍中，他也是唯一寫過長篇小說并獲得茅盾文學獎的將軍。
在北京西城區(qū)大乘胡同，可以覓到一個略顯陳舊的四合院，四周的街坊們說：“這是蕭老將軍的家”——這話語讓人感覺親切。
一
在蕭克的辦公室里，有一排偌大的筆架，毛筆懸垂，顯示著主人在書法藝術(shù)方面的興趣。讓人想不到的是，蕭克還曾仰仗一筆好字糊口度日。1927年南昌起義后，蕭克隨起義部隊南下，遭到伏擊后，部隊潰散，他流落到廣州時已身無分文。蕭克在一個老先生的賣字攤上留了下來。平常，他給老先生鋪紙磨墨，客人多時，他也寫上幾幅顏體或隸書，一天掙幾毛錢以解決生計問題。
一直到耄耋之年，蕭克寫字仍很講究“四正”，即心正、身正、紙正、筆正——這是他的開蒙老師對他的嚴格要求。蕭克小的時候，每逢過年過節(jié)，來家里請父親寫對聯(lián)的人絡繹不絕。父親不停地寫，蕭克就在一邊磨墨，看著父親寫的那些對仗工整、字跡秀美的對聯(lián)，蕭克感受到了文字的魅力。
蕭克祖上幾代都是讀書人，父親五兄弟中有三人是讀書出身，其中三伯父的學問最好，家里收藏了許多書，蕭克最愛到三伯父家去翻書看。
就讀嘉禾甲等師范簡習所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窮得拿不出錢來供蕭克讀書。好在校長很同情蕭克，讓他給學校刻蠟版、印講義，這樣可以得些補助。那時，總穿著一件破舊藍布長衫的蕭克以宋濂《送東陽馬生敘》一文中的“貧非罪”觀念鼓舞自己，努力把書讀好。從那時起，蕭克養(yǎng)成了手不釋卷的習慣。
在1955年授銜的開國將帥中，很多人都是在革命軍隊中才開始學習文化的。在這些將帥中，能詩善書的蕭克可以算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儒將，正像斯諾前夫人在《中國老一輩革命家（自傳）》中所評價的那樣：“像周恩來、徐向前和* 一樣，蕭克是中國人所稱的‘軍人學者’的再世。”
蕭克不僅愛看書，對文學創(chuàng)作也一直非常有興趣。紅軍時期，蕭克在湘贛根據(jù)地寫過白話詩、小故事等，發(fā)表在根據(jù)地的報刊上。即使在長征途中，蕭克也不放過詩情勃發(fā)的時刻，硝煙尚未散盡，他就在簡陋的指揮所揮毫賦詩了。一個久歷戎馬的人，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似不可思議，但蕭克卻說：“我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指文學創(chuàng)作）看得那么神秘。”1985年底，蕭克從解放軍軍事學院院長的職位上退下來時，曾做詩自嘆：“既感事太多，尤嘆時間少。雖老不知疲，愈老愈難了。”這“難了”之事，指的便是將軍一生所喜愛的文學創(chuàng)作。
說到蕭克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的赫赫“戰(zhàn)績”，最值得稱道的便是那本被著名作家夏衍稱為中國當代軍事文學史上一部奇書的《浴血羅霄》。1988年建軍節(jié)前夕，誕生于抗日戰(zhàn)爭烽火硝煙之中的《浴血羅霄》，終于在半個世紀之后出版了，作者蕭克也從一個30歲的青年，變成了81歲的老人。
《浴血羅霄》榮獲1984—1988年度茅盾文學獎榮譽獎，這是對作者本人及作品本身的肯定，也是對這部小說成書的奇特經(jīng)歷的褒揚。
蕭克與* 主席交談
談起蕭克創(chuàng)作《浴血羅霄》的背景，要從一本蘇聯(lián)小說《鐵流》說起。西安事變后，蕭克讀了蘇聯(lián)小說《鐵流》，書中講述的俄國工農(nóng)武裝隊伍的故事及所塑造的紅軍指戰(zhàn)員的英雄形象，都讓他激動不已。蕭克想到，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規(guī)模比俄國大，時間比俄國長，應該寫出中國的《鐵流》。經(jīng)過構(gòu)思，他決定以第四次反“圍剿”時期羅霄山脈紅軍一支小游擊隊伍的成長歷程為故事主線，展現(xiàn)中國革命力量的興起。
創(chuàng)作過程非常艱苦。資料缺乏，蕭克就全靠自己的記憶；沒有稿紙，他就用辦公紙、書信紙，顏色不一，大小不等。不久，八路軍開赴抗日前線，蕭克是平（北平）西抗日根據(jù)地的主要領(lǐng)導，公務繁重的他只能利用業(yè)余時間來寫作。
有一天晚上，蕭克正寫得投入，愛人蹇先佛來了。那時他們的住地相距十幾里山路，十天半月見一次面還得翻山越嶺。蹇先佛一進門便急切地說：“孩子生病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寄養(yǎng)在湖南老鄉(xiāng)家，結(jié)果死于日寇細菌戰(zhàn)。這第二個孩子剛滿周歲，寄養(yǎng)在幾百里外的晉察冀軍區(qū)駐地。心急如焚的蹇先佛大喊了兩遍，蕭克竟沒有聽到，蹇先佛氣得扭頭就走。直到幾天后，蕭克到蹇先佛的住地，才知道這件事。
從1937年5月動筆到1939年10月完稿，蕭克寫出了長達40萬字的小說初稿。在隨后的四五年中，他先后做了三次大修改，多次小修改。讓蕭克和蹇先佛想不到的是，千方百計保存下來的小說手稿會給他們帶來橫禍。1958年反“教條主義”運動中，蕭克那塵封了21年的書稿被用作批判他的資料。小說稿被打印出來，裝訂成三冊，“內(nèi)部”傳看，還附上“供批判用”的字樣。得到這個“善本”，當時他心里真是高興，就把原來的草稿扔進了火爐。“文革”時，蕭克和他的小說又一次在劫難逃。為了批判他，造反派又將書稿拿去油印了數(shù)百冊。所以，有人開玩笑說，這是全國唯一一本還沒正式出版就被油印了兩次的小說。
離休以后，蕭克致力于軍事學、黨史、軍史、戰(zhàn)史的研究，筆耕不輟，除主編《南昌起義》、《秋收起義》、《蕭克詩稿》、百卷巨著《中華文化通志》、《中國大百科全書》軍事卷等書籍外，還出版了《蕭克回憶錄》、《朱毛紅軍側(cè)記》等作品，并被復旦大學人文學院聘為兼職教授。
二
現(xiàn)在，湖南省嘉禾縣小街田村的孩子們上學再不用跑遠路了，因為村里有了希望小學。老師和孩子們不會忘記，有了蕭克老將軍的關(guān)心，他們才能在明亮、寬敞的教室里進行教與學。如今，小街田村有好幾個學生考上了大學，還有一個學生考上了博士生。這些消息對于蕭克老將軍來說，是喜訊，也是安慰。
1998年，為了參加湘南起義70周年紀念活動，91歲高齡的蕭克回到家鄉(xiāng)嘉禾縣小街田村�？吹酱謇锖⒆由蠈W難，他便多方牽線，促成三位香港實業(yè)家捐資25萬元建成了小街田希望小學。蕭克還向縣圖書館捐贈了萬余冊圖書，縣圖書館為此專門設立了“蕭克捐書專藏室”。
作為黨的高級干部，蕭克是一個遵守組織紀律、不向組織提個人要求的典范。1955年，中國人民解放軍開始實行軍銜制，時年授上將軍銜55人，1956年和1958年各補授1人。前10名上將的名序是：蕭克、李達、張宗遜、李克農(nóng)、王震、許世友、鄧華、彭紹輝、張愛萍、楊成武。當時很多人認為按照蕭克的資歷和功勛授予上將軍銜是委屈他了，為他抱不平。蕭克對此卻很坦然，他說，“很多戰(zhàn)友為了新中國的誕生在戰(zhàn)爭中都犧牲了，我早該打死了，評不評銜、評什么銜都行。”并談起了一段佳話：東漢大將馮異是光武帝時期的開國大將，戰(zhàn)場上勇不可當，功勛卓著，但他為人謙和，每到將軍們聚會論功時，他都會躲到一旁的大樹下，從不參與爭論，由此東漢軍中都稱他為“大樹將軍”。他說，我們共產(chǎn)黨人，難道還不如古人嗎？蕭克寬廣的胸懷和高風亮節(jié)，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58年，全軍開展“反教條主義”運動，軍內(nèi)高層“揪”出了一個以蕭克為主的“反黨集團”，蕭克被調(diào)任農(nóng)墾部副部長。1968年1月，解放軍“支左小組”進入農(nóng)墾部開展“大清查”，蕭克再次被隔離審查。1969年12月，已過花甲之年的蕭克被安排去江西永修的“五七”干校“接受再教育和再審查”。永修的生活條件非常艱苦，蕭克要自己動手砍柴、燒飯。山里的冬天特別潮濕陰冷，刺骨的寒風從墻縫里鉆進來。冷得實在受不了，他就用跑步、劈柴等方法來取暖。
1972年1月16日，組織上通知蕭克回北京工作。臨走時，他將自己在“五七”干校當木匠、油漆匠時做的凳子、桌子甚至笨重的木工凳都帶了回來，一直到現(xiàn)在還舍不得扔掉。他常說那是他在江西那段特殊歲月里的一個永久紀念。此后，云山墾殖場的干部群眾還經(jīng)常到北京來看望他，找他敘舊。“我早已把江西看作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了。”每當談起江西，蕭克總是感慨萬千地這樣說。
三
我國最近的一次國慶閱兵是在1999年的國慶節(jié)。閱兵過程中，檢閱方隊那整齊劃一、落地生風的正步走最為振奮人心。鮮為人知的是，解放軍正步走的規(guī)范姿勢，正是蕭克將軍親自制定的標準。1950年，根據(jù)中央提出的軍隊要統(tǒng)一指揮、統(tǒng)一制度、統(tǒng)一編制、統(tǒng)一紀律的要求，時任軍訓部部長的蕭克組織有關(guān)人員著手編寫紀律、內(nèi)務、隊列三大條令。三大條令得以頒發(fā)執(zhí)行，為我軍正規(guī)化建設提供了有力的保證。至今，三大條令仍然是我軍依法治軍的基本依據(jù)。
奪取全國政權(quán)之后，我軍作戰(zhàn)任務逐漸減少，教育與訓練成為我軍新時期建設的主要任務。1950年三四月間，蕭克在武漢漢口正式接到調(diào)任軍委軍訓部部長的通知。到北京的第二天，蕭克就急急忙忙地去總參謀部報到，向代理總參謀長聶榮臻表達自己希望盡快工作的心情。誰料聶帥笑了起來，說：“你以為軍訓部在哪里��？就在你的腦子里，在你的手上。”這時，蕭克才知道，所謂軍訓部，還只有自己一個“光桿司令”。
蕭克上任后抓的第一件事就是籌建陸軍大學（后改為軍事學院）。1951年1月15日，南京軍事學院正式開學，從此我軍有了一所正規(guī)化的高等軍事院校。截至1957年，全軍共建立了100多所各級各類軍事院校，為我軍現(xiàn)代化建設培養(yǎng)了20多萬干部，并造就了一大批軍事教學人才。
“掌握新技術(shù)，學會聯(lián)合作戰(zhàn)”，這是我軍軍事訓練的重要方針。這個具有鮮活生命力的軍事訓練方針，是蕭克在1950年11月舉行的第一次全國軍事學校和部隊訓練會議上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來的。在這個方針的指導下，我軍成功地組織了幾次大規(guī)模演習，豐富了諸軍、兵種協(xié)同作戰(zhàn)的能力，極大地推動了部隊的訓練與戰(zhàn)備工作，提高了我軍的戰(zhàn)斗力。
四
歷史教科書告訴我們，1934年10月19日夜晚，* 和8萬余人的中央紅軍離開江西于都，開始著名的長征。但是對于蕭克來說，長征應該是在1934年8月7日下午就開始了，那一天，時年27歲的蕭克和他率領(lǐng)的戰(zhàn)友們拉開了萬里長征的序幕。
第五次反“圍剿”失利，形勢嚴峻。在中央紅軍撤離江西根據(jù)地之前，需要派出兩支部隊執(zhí)行探路和引敵的任務。1934年8月7日，按照中央軍委的指示，蕭克率領(lǐng)由湘贛紅17師、18師以及16師合編而成的紅六軍團9758人，由江西遂川橫石悄然退出湘贛根據(jù)地，踏上西征與賀龍率領(lǐng)的紅二軍團會合之途。
10月1日，紅六軍團進入貴州。面對綿延無盡的大山和陌生的道路，以及敵軍的追擊，他們只能夜行曉宿，繞開大路走小路，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犧牲。馬匹和重裝備幾乎丟光了，供給也嚴重不足。連續(xù)行軍50多天，直到攻入地主武裝盤踞的老黃平縣城舊州，才有了轉(zhuǎn)機。
在舊州，蕭克他們遇到了外國傳教士薄復禮和海曼，并在教堂找到了一張全是外文標注的貴州地圖。這張地圖對六軍團后來的行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薄復禮一直隨著蕭克行軍，1936年4月，紅二、六軍團進至昆明時，蕭克把扣留了18個月的薄復禮釋放。后來蕭克從斯諾寫的《西行漫記》中看到，薄復禮說了不少贊譽紅軍的話。
1984年1月，蕭克與張秀在昆明太華寺
在貴州石阡縣的甘溪鎮(zhèn)，紅六軍團經(jīng)歷了一次極為慘烈的戰(zhàn)斗。突圍后，紅六軍團主力脫離了貴州、廣西和湖南敵軍的圍追堵截，歷經(jīng)80余天，轉(zhuǎn)戰(zhàn)5000多華里，于1934年10月24日抵達貴州印江縣木黃，與賀龍、關(guān)向應等領(lǐng)導的紅二軍團會師，此時紅六軍團的兵力已不足4000人。紅六軍團的行動探明了沿途敵人兵力的虛實，查明了道路、民情，實際上起到了為中央紅軍長征進行偵察、探路的先遣隊作用。
紅二、六軍團的會師，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形成了極大的湘西攻勢，有力地配合和掩護了中央紅軍的戰(zhàn)略轉(zhuǎn)移。在湘、鄂、川、黔地區(qū)，紅二、六軍團連克桃源、澧縣，威震常德、岳陽，并在四省交界地區(qū)創(chuàng)建了紅軍長征途中唯一一塊堅持了一年之久的紅色根據(jù)地。
1935年8月下旬，中央紅軍跳出敵人的包圍圈，進入四川西北部懋功，與川陜根據(jù)地的紅四方面軍會師。這時仍在湘鄂川黔邊的紅二、六軍團，則成為蔣介石“圍剿”的主要對象。這一年，“蕭賀匪部”這個詞出現(xiàn)在國民黨報紙和蔣介石口中的頻率很高。“蕭賀匪部”先后粉碎了蔣介石的兩次“圍剿”，在湘鄂川黔四省交界一帶越打越強。
11月19日，紅二、六軍團分別從湖南桑植劉家坪和瑞塔鋪出發(fā)，開始長征，于1936年6月在理化與前來接應他們的四方面軍32軍會合。7月5日，在四川甘孜，紅二、六軍團接到中央軍委電令組成紅二方面軍，賀龍為總指揮，任弼時為政委，年僅29歲的蕭克為副總指揮，成為紅軍歷史上最年輕的方面軍領(lǐng)導人。蕭克也因此成為極少數(shù)在紅軍三大主力——一、二、四方面軍都工作過的高級將領(lǐng)。
五
在“八一”南昌起義紀念館的三樓陳列大廳里，陳列著104位起義指揮者、參與者的照片，蕭克將軍就在其中。當時，蕭克年僅20歲，職務是葉挺軍（11軍）24師71團2營3連指導員。
參加南昌起義，是蕭克走上在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下的革命道路的重要一步。然而，出生于書香之家的蕭克棄文從武，最初的出發(fā)點卻是為報家仇。1907年7月14日出生的蕭克，家里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及一個妹妹。蕭克家里有點田地，但多數(shù)年份還是要買兩三個月的口糧，生活頗為艱難。從蕭克記事起，就看到父母、大哥為生計而辛勞、發(fā)愁。蕭克的大哥性格剛烈，因此得罪了當?shù)氐拇蟮刂魇捜是铩?923年春，由于蕭仁秋的陷害，蕭克的大哥被團防局抓走，當天即被殺害。兄長死于非命，致使喜愛文學的蕭克產(chǎn)生了從軍報仇的念頭。
是年初秋，蕭克考上了能在較短時間內(nèi)取得中等學校學歷的嘉禾甲等師范簡習所。由于一心想報兄仇，蕭克對軍事方面的書籍特別感興趣，他買了許多古代及當代兵書，邊看邊揣摩用兵打仗之法。這期間，蕭克還讀了許多有關(guān)辛亥革命的書，其中某些書他竟能整段整段地背下來。
1926年2月，蕭克辭別家鄉(xiāng)，遠赴廣州考上了中央軍事委員會憲兵教練所第二期，正式走進軍事天地。7月份，蕭克畢業(yè)，被分配到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憲兵團當中士班長。其時，北伐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但蕭克所在的憲兵團被安排留守廣州。一心想加入第四軍葉挺獨立團上戰(zhàn)場的蕭克以請假回家為名離開憲兵團。次年3月，蕭克終于輾轉(zhuǎn)來到11軍24師，被分配到71團3連當政治指導員，從此成為“鐵軍”的一員。
南昌起義后，蕭克輾轉(zhuǎn)回鄉(xiāng)組織發(fā)展基層支部。1928年1月，蕭克任宜章縣游擊隊長，并參加了湘南暴動。
參加湘南暴動的部隊中，年輕的蕭克率湖南宜章農(nóng)民軍在資興東南的龍溪洞第一個與* 會師。1968年“五一”，蕭克在天安門城樓上見到了* 。* 回憶起了與蕭克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他緊緊握住蕭克的手說：“我們是在龍溪洞見面的，那時候，你們有多少人？多少槍？”蕭克回答說：“男女老少加在一起，有五六百人，六七十條槍，300多桿梭標。”* 聽后感慨地說：“揭竿而起！揭竿而起！”
大革命時期，蕭克就曾讀過* 寫的《湖南農(nóng)民運動考察報告》，為其中揭示的真理深深折服。與* 見面后，* 那軒昂的氣度、敏捷的談吐，都讓蕭克無比欽佩。而年輕有為的蕭克也給* 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長征時期，蕭克在一次戰(zhàn)斗中負了傷，躺在擔架上，* 看到后馬上脫下自己的大衣輕輕蓋在他的身上，并深情地對醫(yī)護人員說，一定要盡快醫(yī)治好我們的“白袍小將”。
蕭克率部上井岡山編入紅軍第四軍，先后任連長、營長、營黨代表、第一縱隊參謀長等職，參加了鞏固井岡山革命根據(jù)地的斗爭，他還親身經(jīng)歷了朱、毛在井岡山的會師。
如今，南昌起義的硝煙已經(jīng)在歷史長空中散盡，開國領(lǐng)袖們的風范卻長存于蕭克將軍的腦海深處。而將軍在戰(zhàn)火中成長的人生傳奇，又給現(xiàn)在的人們留下無盡的回味。
